满布的铜锈证明了六百年的流逝。
裴瑾却道:“它没有变,我们变了。”他还有闲心打趣鱼丽,“现在总不会是当地狱了吧?”
“哎呀,六百年前的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干嘛?”鱼丽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还有,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读书就不知事,我那个时候愚昧怎么了,我又不是愚昧一辈子,你不就仗着比我多读几年书才笑话我的吗?道歉!”
裴瑾心服口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还差不多。”鱼丽冷哼一声。
裴瑾把潜水衣设备逐一卸下:“走吧,我们别耽搁,进去看看。”说着,对鱼丽伸出手,“这次,我可以牵着你了。”
鱼丽怔了怔,好半天才想起来,啊,原来他知道。
他知道那个时候她怕得不得了,却碍于礼教,不能拉着她的手说“别害怕”,而她也是,她不敢主动伸出手,只能牵着他的衣袂寻求些许慰藉。
但这次……她把手放进他手心里:“那你拉紧一点啊。”
“这我当然知道。”裴瑾紧紧抓着她的手,“丢了老婆就没了,我又不傻。”
鱼丽抿着唇笑了起来,干脆上前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我也抱紧一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