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纪就沦落风尘,于我而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我知道。”柳巧仪逼问,“那后来呢?若非无情,何必对我们母女这般照顾?”
裴瑾无奈道:“那会儿兵荒马乱的,我把你们母女赶出家门,你们能活得下去吗?若还是走了老路,我岂不是白帮一场?”
“这不过都是你的花言巧语罢了,”柳巧仪冷冷道,“你不过是嫌弃她是个妓-女。”
裴瑾一时不能明白,为什么柳巧仪对此执迷不悟,思来想去,恐怕问题还在赵元珠身上:“这都是元珠和你说的?”
“她快死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件事……”柳巧仪微微合了眼睑,舌苔发涩,“死都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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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猜得不错,这个执念,与其说是柳巧仪的,不如说是赵元珠的,她一脚踏进了这个漩涡里,后半辈子都没能爬出来。
其实,一开始,赵元珠是能感觉到他的冷淡的,但他对她们母女的照拂,也一样是真真实实的,如果对她有意,为什么要这样冷淡?如果对她无心,又何必一直照顾?
好长一段时间里,赵元珠都被裴瑾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同他说话,他冷冷淡淡,她心里便觉得是自作多情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