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妓-院赌场,那都是最考验眼色的地方,几句话几个眼神,她就能把对方摸个七七八八,可这一招在裴瑾身上,偏偏行不通了。
说他是愣头青,他又很从容自在,说他是风月老手,他却又没有沾染风尘味儿。
“裴少爷是哪里人?”她自在地与他寒暄,“听口音不像是上海人呢。”
裴瑾用上海话回她:“侬猜。”
“哦哟,这话说得倒是蛮地道。”江和来了兴趣,“我只知道你粤语和洋文说得好,上海话也不错嘛。”
裴瑾又换了苏州话:“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裴少爷是苏州人?”赵元珠猜测。
裴瑾再换无锡话:“再猜。”
江和知道是猜不出来了,翻了翻白眼,又喜道:“你这本事倒是结棍,以后生意容易谈,对了,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做局,你也一起来,大家交交朋友。”
“好啊。”裴瑾答应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江和又问赵元珠:“到时候他请你出局,你来不来?”
“江大少可真会说笑,我们做倌人的,哪有接到局票不出局的。”赵元珠嗔怪道,“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这倒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