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不至于连这些准备都没有。
他手里的一些牌,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
刚才的电话是一张,那些人可以把鱼丽救出来,现在的是另一张,可以扫个尾。
故人不大好见,人家不仅是上了年纪,还来头不小,岂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见的。
裴瑾问服务台借了纸笔,写了一张便条,折起:“把这个给他。”
过了十分钟,看护请他进去。
裴瑾走进房间里,有个垂暮的老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里,似乎在眺望窗外的景色。
他真的很老了,发丝根根雪白,满脸皱纹,皮包骨头,靠近他,仿佛都能闻到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独有的腐臭味。
此时,老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专心致志看那便签上的字:1937,华懋饭店。
短短一行,前尘往事,尽上心头。
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老人抬起头:“华懋饭店,现在叫和平饭店了,你怎么知道……”话语在他看见裴瑾的一刹那戛然而止,他瞳孔一缩,“你是……”
“我姓裴。”
裴?老人嘴唇微微一动,半晌,才说道:“太像了。”
裴瑾很淡定,把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