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森把热水袋塞回她怀里,秦青没有客气地抱紧了,半眯着眼睛往前走,曹森又在她差不多两步远的地方。
秦青没在意。她现在鼻子不灵敏,脑子也转得比较慢了,走了好一会儿,她才注意到没什么雪花落在她身上,往旁边一看,才看到曹森正撑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伞,目视前方,但长臂往她这边伸着,伞全遮在她的头顶,他和他身边的两只狗头上身上则都顶着白白的雪。
这幅画面,如果被摄影师拍下定格住,一定漂亮得能直接做成明信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白雪轻柔的飘洒,笨拙又别扭的少年站在高岭之花一般的少女两步远的地方,伸长手臂给她撑伞为她挡雪,还有两只狗在身边走着,自己和狗的头上肩上则顶着雪,看起来一定相当好笑又美好。
秦青看着他,乌黑的眼瞳因为生病反而更加漆黑起来,这种眼神看着人,明亮剔透又黑洞洞的样子,好像能把人看穿。
曹森的脊背一寸寸的僵硬起来。
然后,他突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她朝他靠了过来,然后,她的炙热的手,扫过了他的头顶,扫掉了他头上的雪,那种隔着一点距离就能触碰到他的头皮的感觉,让他整个人从脚底蹿起一阵酥麻,唰一下耳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