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像是小孩子写的。蝇头小楷最是费工夫磨耐性,不知道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耐着性子坚持下来的。翻到后来字体便多样起来,行云流水的行书、古色古香的隶书、龙蛇游转的草书,笔意精微,风骨犹存,气定神闲中透着静谧灵动。
丛容这才发觉,这几十本的字迹是一点点变化的,大概刚学写毛笔字时就开始抄了吧?到了后期,字迹恣意隽秀,可见功底深厚。
丛容回头看向温少卿,扬了扬手里的书,“都是你抄的吗?”
温少卿看到上面的字迹,大概想起了什么,噙着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嗯,都是血泪史。小时候调皮捣蛋就会被长辈罚抄医书,十几年下来积攒了不少。”
“上一次抄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是高考报志愿以后。”他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时候爷爷想让他学中医,他偏偏报了临床。气得温爷爷罚他在书房里抄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医书。学生时期最长的一个暑假,他是伴着蝉鸣声和笔墨纸砚一起度过的。
丛容一本本翻过去,“为什么后来不抄了?不再犯错了?”
温少卿一顿,“不是,是改罚别的了。”
丛容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异常,颇有兴致地追问:“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