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该是我们一家第19个年头的忌日了。”
说完那句话,谢向谦很快抽离开她身旁,看着对面女人呆滞的眼睛,笑着说:“你看,我们母子像不像?不过,我不如你有耐心。”
“十岁那年,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楼下的奶奶说,那农药特别除草,又没副作用,可惜总有人服它自杀,一入口,便断肠,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于是被禁了。幸好她们家有存货。我还记得老奶奶说的,‘连想死,都没公德心,太坏!’”
“我趁她没注意,偷装了一小瓶。”
郑艳松看着眼前的嘴角噙着浅笑的青年,浑身发凉。
谢向谦:“一一她是不是又心疼我,觉得谢连死了,你再婚,丢我一个人在家,很可怜是不是?”
他摇摇头,说:“她太单纯了。不是的,那段日子,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过上安心的生活,永远不用再担心睡到一半会被皮带、衣架招呼。”
“你怀胎十月的恩,我十岁就还清了,用了多少血肉,你比我清楚。你要自首、还是其他,都随你。只是——”
谢向谦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沙发上的女人:
“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