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月瞄了一眼夫君,问道:“早先,箓哥儿陪着还是世子爷的那位亲征荆州,那是受过重伤的。这一回,又去荆州……”
“我这心里头不好受……”
话到这里时,杜明月就是哭了起来。
许是日子过得顺了,杜明月就盼着孩子们也过些平安的日子。
那时候,想着长子瞒了家里,在金陵城养伤的情景,越是想,杜明月对于箓哥儿的再次出征,就是心头发酸。
“都说养子盼成龙,养女盼成凤。可这些再盼啊的,在箓哥儿重伤那回后,我就不盼了。”杜明月也是那一回后,真觉得不盼了。
这人平安,啥都好。
求得多,那是担忧孩子们吃得苦头多啊。
“箓哥儿不把此事告知我,他铁定与你说过。”
“你为何,不劝劝他……”
话到这里时,杜明月成亲这么多年了,是头一回,真跟夫君赵子殷倔强上了。
这夫妻二人,要说不堵了一口气,才是怪事儿。
只不过,杜明月没跟夫君赵子殷红脸,而是自己暗暗生闷气,然后,气到后面,就把自个儿给气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