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母亲现在一个人过活,在某个艺术学校附近住着,给艺术学校的学生们当人体模特, 在那些学生面前坐几个小时,拿一百块。随着年纪渐老, 这个价格甚至还会降低。年轻时过着优渥生活, 如今却这样艰难度日, 对那个女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所以他甚至不需要去报复, 他们已经足够落魄。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女人曾是纪迟归画里的主角——那个美丽不可方物、带着几分神秘、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美人。

    傅寒驹合上文件,看向坐在那里写写画画的纪安宁。

    外表这种东西是会骗人的, 外表美丽可能内里恶毒, 外表软弱可能内里倔强。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纪安宁就一直在他面前掉泪, 对她稍微冷漠了一些, 她好像就会红了眼眶。以至于他从未想过,纪安宁会想要远远地离开。

    傅寒驹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微微俯身,按在纪安宁专注写画的图纸上。

    纪安宁一愣,抬起头看向傅寒驹。

    傅寒驹说:“睡觉。”

    纪安宁稍稍退离一些。

    傅寒驹没有逼近,而是侧身靠在桌边,看着透露出明显躲避意图的纪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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