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的确是有些防着黄婶子的,这不,周师傅给了她一整根参,她也不敢拿出来,只偷偷在自个屋子里切了片,往绿竹嘴里塞两片,让她含着。
可说,绿竹生这胎,是极其矜贵的,徐婆子是什么好东西都用上了,绿竹当下感动,拉着她的手道,“阿奶,如果我……”
话还没说话就被徐婆子呸呸呸地堵住,“这可是大喜事,别说那些晦气话,给我生个大胖曾孙才是正经,无论是男的女的,我都喜欢,你别有太大压力。”
绿竹于是乖乖住嘴,艰难地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稳婆突然唤道,“开了开了,看见孩子的头了,姑娘加把劲,来,跟着我的口号来,我喊一二,你就憋气使劲。”
此时的绿竹面上已经湿透,头发湿漉漉地粘在头上,脸色苍白,看着好不狼狈,闻言,她艰难地点头,随着稳婆的口号,吸气呼气,鼓劲使劲,感觉肚子被人推着,下身一阵撕裂,她疼得无法呼吸,迷迷糊糊间似乎又被灌了参汤,塞了参片。
她有些恍惚,不知为何,艰难的呼吸让她想起上辈子最后一刻的窒息,不!她伸着手,使劲抓着褥子,咬牙使出了最后一股劲,她似乎看到了那箍着她脖颈的绳索“嘣”的一下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