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好是冬至日,想着冬至的名,不难猜出他的生辰在哪一日,抚摸着黑木的发簪,绿竹早两日便决定回他一样东西,借着他生日的时候送出去。
因着是在做活的时候抽空,所以衣裳和鞋子一类复杂些的不好做,时间上赶不及,思索片刻以后,绿竹最终决定给他做条额带。
男子十五束发为髻成童,二十行冠礼成年,冬至十九了,此时业已束了发,却未行冠礼,因而只用了束带将头发归拢于头顶,插了根簪子。乡下里不讲究的,连簪子也省了,至于冬至,他与那些武人一样,额部还束了一条额带,看着甚是精神。绿竹猜测,兴许是因为他打猎的缘故。
她观冬至往日戴的额带多为黑色,并无纹饰,想是徐婆子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便没顾到这细处,于是打定主意为他做条不一样的。
靛蓝色的额带上绣了白色的窃曲纹,看着沉稳大气,当冬至收到这礼时,眼睛都看直了,而后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头上戴着的那条,将新的换上,嘴角笑起来的弧度是绿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看着有些傻气,可莫名地,绿竹就想陪他一起傻了,笑着赞道,“很好看。”
“是吗?”这厮笑着反问,手不停地摸着额带,脸上的高兴是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