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爷可是怨恨了三爷么?”
“怎的你也这么问!”裴六微带谴责地抱怨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以为我该怨恨三哥?有些事我又不是傻子,我每日里吃饱睡好忙得很,我怨恨他做什么?”
“难得六爷豁达。”姜采青笑道。
“什么豁达!”裴六嗤声说道,“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薛婉华从九岁来到裴家,那时我十一岁。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与薛家女儿自幼定亲的,她来了以后,裴家里里外外也都知道她是我将来的正妻,我自然也认定这事,当她是自己的责任,虽然说不上喜不喜欢她那性子,母亲每每告诫我护着她,我也每每哄着她些,就像你从小就被告知那是你的东西,可是忽然一下子,竟闹出那事来,怎的不叫我颜面扫地、心中气恼?”
“然而再一想,却是我解脱了,我倒该谢她。她整日满口功名利禄,整日催我读书做官,只认定我不务正业,我与她横竖是不合适的,即便成婚了也是不幸怨偶,如此一来,我倒轻松自在些,至于三哥要如何待她,便是他们的事了,她自己要的,总得她自己承担。”
姜采青头一回听他说起对这事的真实想法,想来也叫人唏嘘。
裴三坐着喝了一盏茶,又同姜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