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该嫁就嫁吧。前日我反对你散妾,却也是一番好心,我嫁到这张家十几年了,日夜所思所想,无非还是为了这张家,为了我们小官人。因此我这做姐姐的,倒还有几句贴心话跟你说。”
“银瓶姐姐但说无妨。”意料之中,姜采青不禁微微一笑。
“青娘该想一想,张家这万贯家产,终究都是谁的?”见姜采青笑而不语,一副我听你说的表情,周姨娘便又轻叹道,“这家业,将来自然都是你腹中孩子的。大户人家遣散寡妾,也不是没有,放了身契便已经是天大恩典了,却还要给一份丰厚嫁妆,这遣散的,却不都是本该留给孩子的家财么?青娘你既是他的生母,便该守住家业,多为他着想才是。”
听听,大约这意思就是说,你这么败家散财,散的还不是儿子的钱么?这周姨娘当真会说服人的。姜采青侧着头,认真听完,半晌竟忽然笑道:“银瓶姐姐真是满心满眼为着孩子着想,竟比我这个生母还尽心,还真是把这孩子当做你自己的了。”
不知为何,她这带着些笑意的话却叫周姨娘心头突地一跳,忙察言观色,见她笑语盈盈的样子,却又找不出她言语中什么不妥,忙跟着笑道:“这话说的,这孩子来的金贵,我哪能不尽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