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气,不想跟她正面撕破脸,不由得心中就示了弱,便又放缓语气道,“我无非是担心你。生意买卖毕竟不简单的,所谓士农工商,商贾本来末流,张家耕读传家,除了两个铺子,也不曾做过商贾,便是贩运棉布能挣钱,我们也找不清门路,弄不好银子打了水漂。我们不过是这内宅妇人,如今又寡居弱势,总归守住家业为好,实在是怕风险的。”
“守住家业当然要的,可这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如今既然叫我掌管家业,我还不是想要家道兴旺!听说银瓶姐姐也管过几个月的家,该知道柴米贵,你且去看看账上,看这张家丧事过后还剩下几个现银?我们内宅妇人,就只管守住家业,坐吃山空,若因此短了银瓶姐姐的吃穿用度,不知你可还乐意?”
倒跑来跟她说什么门路,张家的铺子能运来全国各地的丝绸绫罗,自然也不愁门路把收来的棉布卖出去,并且姜采青敢打赌,当地的棉布既然经由行商销往全国,她这样坐地收购,虽然投入的资金多,但很快就能形成垄断之势,只怕不用她去找门路,门路就该自己找上门来了。
跟周姨娘一场争执不欢而散,姜采青见那周姨娘低着头咬牙不言语,想想她那杀母夺子的阴毒心思,心说你当真是提前把这家产当做你自己的了吧,便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