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地扑过去,宛若是见到了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般地叫道:“督公,小的可算是找到您了!”说罢急慌慌地站起来,便要回房叫莹莹出来磕头。
谁料那和尚只念了句佛,理也不理,径自在一面桌前坐定,道:“贫僧布衣和尚,法号道虚,并不是甚么督公相公的。”
那矮个子和尚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看得有趣,双眼不住提溜提溜地往两人身上来回瞄。
顺安见状,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膝行几步过去,大哭道:“干爹,现而今儿子同莹莹夫妻二人经营些小本生意,日子倒也过得去,您这却是不认我们二人了么?”
那僧人面色不改,依旧淡着副脸孔,只道:“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我佛慈悲,度化众生。你自食其力,不再奴颜婢膝、看人脸色,自将有你的一番造化。”
这番话把从前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顺安讲得愣愣的,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跪地流泪不止,也不肯擦。脸上涕泪交横,好不凄惨。
他兀自啜泣了一阵,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道虚的袍角,哭道:“干娘也是身不由己,干爹千万别生了怨怼。干娘早料到上头那位一旦得了那天下,便会出尔反尔、对干爹不利,就趁着出京的时候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