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仰倒,心里不由得太息:真是夭了寿了!居然让督公使上了大内的轻功!
“下官衣冠不整,唐突了大人,这便去换身衣裳来……”说罢也不看李瑞霄脸色,急急慌慌,逃也似的走进屋内。
李瑞霄没看见一般儿,自个儿出门熟路地在院里来回踱步,看看中央一口小井,又在新植的牡丹前逡巡。
因乔子清是应天府人,南边来的,惯爱那江南水景,便着人挖了一方小池塘,里头种上荷花,已经零零地有了几个骨朵。池边置一尊形态小巧玲珑的湖石,紧挨着几株高高的美人蕉。另有海棠、细竹,都是新栽的。另一边支起葡萄架,下头摆着一方石桌,几尊矮凳儿,桌上还冷落着一场未尽的棋局。再看屋内,堂屋门口置了一架描金五牛图四幅屏风,阻隔了视线,倒是瞧不清屋内的光景。
乔子清换好衣裳,挽了头发,请李瑞霄到屋里吃茶。这屋里虽不甚宽敞,却也不显局促,陈设器具皆小巧玲珑、典雅细巧,看得出主家是个胸有沟壑的讲究人。
花梨木画案上一尊博山炉袅袅地散出一股暖香。李瑞霄手里拿的汝瓷茶盏和桌上的小壶是成套的,上面描着:“可以清心也”,他就着喝了一口,不是什么绝顶的好茶,味道不错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