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是为了卖陆海辰面子才点的。
故而李瑞霄手执茶盏,一搭没一搭地抿着,低垂着眼皮,巍然不动。身边几个惯伺候的都知道,他这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只苦了顺安、张桂几个,直愣愣地在一旁杵着,眼睛不敢乱瞄,耳朵不敢多听,动也不敢动上一下。直到陆海辰唱完了戏前来拜谒,才略略喘了口气。
李瑞霄也不多客套,便请陆海辰到近处的茶楼叙话。陆海辰面有难色道:“下官这回来得匆忙,也没带穿换的衣裳包袱,恐怕不大方便。”
李瑞霄却道无妨,执意要去,陆海辰再三推辞。李瑞霄不耐道:“陆大人这是碍着赵公公的面子,不愿喝咱们东厂的茶?”
陆海辰忙拱手道:“岂敢。”
李瑞霄道:“陆大人无需多虑,本督一向是惜才之人,今晚这茶便是我李瑞霄的。”陆海辰见推辞不过,又不好执拗,只得应了。
在茶楼上雅间坐定,陆海辰身上依旧披红挂绿,满头珠翠。刚刚台上演了许久,出了些薄汗,又哭着唱了一场,妆便有些花了。
李瑞霄径自吩咐道:“顺安儿,去打盆水来,再拿条手巾!”
陆海辰在一旁愣愣地,目瞪口呆。顺安几个,呈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