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的落了东厂的脸子。故此言一出,不光李瑞霄,屋里站着的顺安、张桂等人全黑了脸。
“他司礼监与本督何干?只怕乔大人是找错了地方。”
乔子清却瞪圆了眼睛,问道:“督公不正是司礼监秉笔 ?”却似全然不知其中典故。
屋内的一行人也不知道这乔子清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清介耿直的读书人样子。李瑞霄额角突突直跳,出言讥讽道:“本督人微言轻,不敢劳乔大人记挂。”
又道:“诏狱那地方藏污纳垢,尽是腌臜物什,只怕污了乔大人眼睛。”
乔子清见他松口,心里略略放下一口气,连道无妨。心想这李瑞霄还怪好说话的。
李瑞霄道:“罢了,既然乔大人要见,也不消亲自去,本督命人把他带上来就是了。”
不多时,便有军牢押着个人跌跌撞撞地踉跄而来。
那人戴着个乌木大枷,被压得腰也直不起来,蓬头垢面,一把蒿草似的灰白乱须,身上囚字号服,勉强能认出个羸弱身形。
走到堂前,张桂脚尖往他膝窝一踢,便砰得跪下了,枷锁砸到地上,垂着头,一声也不吭。不一会儿地上竟滴滴答答,淌了好些口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