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一言不发,拉着顾知闲就走。
酒劲渐渐上来,顾知闲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子丑寅卯,任凭季言拉着她往出租屋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季言就听见身后的少女一直在嘀嘀咕咕。
“看我哪天不睡到你!就要睡到你!爽完就跑!”
“啊睡到这么好看的人死了也值了啊……”
“乔厦,你说我胸是不是不够大,睡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不爽啊?”
“……”
三句话不离一个“睡”字。
季言听着她一直絮絮叨叨着想睡一个人,眸色渐深,手抓得更紧。
她的手腕很细,骨头硌得他掌心有些疼。
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远处晨曦初露,有晨练的人已经在将亮未亮的薄雾里穿梭而过。
身后的顾知闲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季言突然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
她说:“季言,我想给你唱首歌,好吗?”
她应该是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半眯着眼睛,傻傻痴笑。
不由自主地,季言的脚步慢慢停下来。他轻轻拉着顾知闲的手腕,转头看她。
轻薄曦光里,她的笑容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