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规划部门烦恼,钟梓星只要按照他们最后递交的方案按部就班就好,毕竟她又不是学城市规划的。但作为忒伊亚计划的核心,该知道的总要知道,一无所知指哪打哪一路傻白甜的话,就算前方没有坑都不定摔一跤。
然而对一个交障来说……没有比面对数百人上台演讲更残忍的事了。
得知自己要登台演讲,阐述忒伊亚计划的初衷和流程,并且还要独自而且必须独自应对各方质疑和问询时,钟梓星……其实还不算紧张,只是觉得这种大场合绝对不能出岔子。于是她拿出了备战期末的劲头,哪怕娜塔莎拿来了洋洋洒洒的资料也没抱怨,只是内心默默泪流着把资料啃完,感觉这玩意儿委实没有古文好背。
纵使如此,她上台前还是抖得跟筛糠似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膝盖发软,手脚冰凉,等站在台上,目光扫向台下散落的各国领导人,被一双双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眼睛盯着……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钟梓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台上飘下来的。耳鸣声淹没了凡尘的喧嚣,也影响了人体自带的平衡机制,联合国大厦的地板像是铺了深雪,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自己的席位,神情恍惚,视野虚晃,直到娜塔莎给她递了杯水。
冰凉液体流进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