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伤了腹中胎气,而后早产下了一个死胎,虽然最后胎儿被龙肝凤胆吊起了一条命,算是有惊无险,却也吓得季柏三魂去了两魂,接连在李谭然床边跪了一个月求饶。
这是季柏一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情,始于关心则乱,终于妻儿卧病,他每逢无意间想起这事,都觉得额头冒汗,双腿发软。
回首往事历历,可怜有情皆孽,可恨无人不冤。
第66章 年尾盘点(一)
帝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近黄昏时分。
皇宫外平坦的长路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白,上面留着些杂乱的马车的蹄印车辙。宫门外内廷卫正秩序井然地巡逻守卫,明亮的灯光照亮宫门前的雪路,内廷卫铁甲寒枪映着雪色,不觉令人格外心安。
敖苞从马车上下来,她一边撑起伞,一边将季沁扶了下来:“地滑,小心些。”
季沁冷得缩了缩脖子,回身将季二抱进了怀里,季二不好意思地伏在她胸口,小声道:“我能自己走。”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我就不让你自己走。”季沁道。
季二挂在她脖子上,无奈地蹭了蹭她,算是道谢。
“早上天气还好好的,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