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李谭然带着签好名字的信笺前往玉库,徒留满议事厅瘫软不能起身的自家管事们。
李朔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不过是一个家生子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吧。”
大家相互搀扶着起身,小声咬耳朵:“家生子,大管事为什么这么说?”
“……这事我倒是听我爹说过,巴州管事和原俞州老宅管事张常怀是一样的出身,都是老太爷的人,和张常怀不同的是,巴州管事他爹娘就是老太爷的卖身奴婢,所以到他这一辈,其实也就是个家生子而已,不过是得老太爷赏识,才一步登天了。”
“原来如此啊。”
“家生子得主宠而盛,失主宠而死,他怎么还敢如此嚣张,和夫人当面对峙?”
“兴许是和张常怀一样,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忘了自己是谁。”
“夫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啊,世家嫡女果真性情刚烈,老家主以前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快回去吧补个觉,我估计啊,明天又得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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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经亮透,勤心殿内的争论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宫装侍女频繁地进来添茶,冢宰和六官依旧吵得喉咙冒烟却得不出一致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