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帝都已经格外热闹,西坊的商贩们开始陆续出摊,叫嚷声,讨价还价声,响彻一片,新出炉的面饼的香气充斥街道。还有喜爱看热闹的人聚成一堆,在看新贴出来的告示。
唯一识字的书铺老板一字一顿地在给周围人解读:“这告示说,季家打算在凤岐山办个学院,教孩子读书写字,现在招收夫子和学生,夫子一个月纹银一百两,学生束脩一个月要两斗米,由学院负责食宿,学得好的话,还奖励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顶我们一辈子了啊!”
“别眼馋了,那是夫子,是天底下最有学问的人,那钱是普通人能拿的吗?”
“娘,我想去念书。”
“去什么去,念书有个什么用,都是有钱人的玩意,咱家买得起笔吗?买得起纸吗?还不如在家踏踏实实地种地。”
“就是,念书有什么用?不如送铁匠家里当学徒。咱们坊东头刘铁匠通过了锻造协会三级锻造师的测试,把娃子送他那里当学徒,一个月一壶酒就行,学成了还赚钱。”
“可是我想念书……”
谢沉峦也驻足停留片刻:“原来种的是这种庄稼啊。”
他不禁摇摇头,只觉得此事举步维艰,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