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函放在桌案上:“你们要不要,舅舅让妗妗她家大管事送来的。”
“您的妗妗?”春官长大宗伯敏感地皱起眉头。“殿下找到她了?”他环视周围人的表情,脸色更沉,“太师也知道?”
太师捏了捏鼻梁,有些头疼,不知道小女皇是故意还是无意泄露,但还是开口对大宗伯说道:“殿下自己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插手太多。”
“皇室的婚事一直是我春官府职责的重中之重,殿下他当初私自成亲已是不妥,如今更是放任妻子流落在外,此举堪称礼制崩坏!殿下他也要逼我们这些春官去皇陵谢罪吗!”他顿了顿,又问,“……究竟是哪家姑娘?”
太师咳嗽一声,看向小女皇。
姬青桐双手捧腮望天,模样乖巧无害,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
太师清清嗓子:“叫季沁。”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冢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地官长抹了抹脸,挣扎着问道:“是我们刚刚讨论的那个季沁?”
“……嗯。”太师不安地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格外尴尬,妄加议论斥责王室,这要是严肃追究起来,是得进春官府礼殿受刑的大事。坐在最尾的冬官长依旧闭着眼睛,从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