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烛火明灭,片刻后,姬珩走了出来,他刚赶过来的匆忙,满头乌发并未束齐,此刻有散发落在脸侧,遮住了他的眼眸。
“你拿我信物去州衙办一份空白的非人户籍,明早给季沁。”姬珩边走边交代。
“是。”谢沉峦深觉奇怪地应了下来,“……对了,殿下,先皇的金箔珠是否能压制那头幼蛟三天的时间?属下担心……”
“腹部鳞片撕裂,尾巴断了半截,眼睛还瞎了一只。即便没有金箔珠,它也没有反抗之力。”
花厅灯火昏暗,谢沉峦只顾震惊,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听了姬珩的话,面色复杂:“是季……季姑娘揍的?”
“不是。”
谢沉峦长舒一口气,“季姑娘不是说它是醉玉了吗?”
“说谎而已。”
谢沉峦不再说话。天空月明星稀,雨虽然停歇,但是廊外枝叶依旧在簌簌往下滴水,蛙鸣不断传来,吵得他有些聒噪。他最终还是耐不住,开口道:“依属下看,季姑娘似乎对殿下并无情愫。您又何苦陷得太深?”
姬珩步子猛地顿住,脸色霎时苍白如雪,回头看着谢沉峦,视线冷厉如刀。
谢沉峦浑身一冷,无形的压力迎面袭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