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漏了一条。季沁弟弟还在俞州,季沁若是不去,那便是那孩子被投海了。”
“季仲可真是毒啊。”
“季仲,季仲那种墙头草能顶什么用?这种生儿子没p眼的主意,一听就是张常怀想出来的。”这话虽然糙,却几个人点头表示附和,心有戚戚。
众人都是沉浮几十载的老人精,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张常怀的心思。他们同情地看向季沁,然后啧啧地看向张祺,如见秽物般连连摇头。
张祺脸涨得通红:“你们乱说什么,这是季家的家事,季沁她不过是个季家的败家子,我大哥和季二爷锤炼自家子侄,跟你们这群老东西有什么关系?”
一句“老东西”惹了众怒,有人正打算继续争执,却见季沁站起了身,周围慢慢安静了下来。
季沁容貌随了她母亲,一副和善无争好欺负的样子。她环视四周一眼,平静地面向张祺,神色不见丝毫惊惶。
“张常怀对我的种种行径,我念在我爷爷我爹的份上,都可以不计较。只是家中幼弟实乃我的半条命,所以有件事情希望你转告他。”季沁看向张祺,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凌厉,“——幼弟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断他一门生路;若是瘦上一分,我令他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