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看了一阵,而后转过身,道了声:“上来。”
“还能行吗?”燕七问他。
他只是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 燕七便不再多说,轻轻一跳伏上他的背脊。
他背着她走出城门,向着大营所在的方向行去,梗着脖子望着前路,前路雨迷草凄一片苍茫。
“他对我,实则很好。”良久他忽而沉着声道,“虽然他……”临死前曾想杀了他。
他停在这里,声音哽了哽,最终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燕七道。
……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燕七在元昶背上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后来朦胧中知道回了营地,有人给她在厮杀中受伤了的腿上药包扎,然后她就迷迷糊糊地脱了湿衣换上干衣,钻进被窝睡了。
睁开眼,顶上是熟悉的帐篷,旁边是熟悉的人,光着膀子,缠着满身绷带,交叠着长腿架在她的榻上,正盯着虚无的某一处出神,听见她翻身,骤然回过神来,扭脸看向她,然后咧嘴一笑:“你快要睡死过去了燕小胖。”
“别提了,”燕七开口,声音干哑,“做了好多连环梦,每个梦里都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