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太太带着长房孩子们顷巢出动来看燕四少爷的比赛,就是这么着在看台上占据了一大片的位置,严严实实地围裹起来,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未曾展开:“这么大的雪,得把孩子冻成什么样儿?!这还要在下头打打杀杀的,骨头都冻僵了,还怎么骑得动马、抡得动杆?!我就说不让他来,非得来!可真真儿是找罪受!回头伤了风可怎么得了?!”
贡嬷嬷嘴里喷着白气忙在旁宽慰:“活动活动身上就热起来了,往年哥儿也在雪地里打过马球,身子壮实着呢。”
燕大太太坐了一阵子就又坐不住了,让人把燕四少爷的长随赤兔叫了过来:“你去同你们四爷讲,宁可输了也不许他不管不顾地同人硬拼,安全第一!实在不行骑了马跑远些,别同那些人混在一处,刀剑无眼!你们四爷今儿里头穿的什么?厚不厚?不许让他减衣裳,临上场前务必让他喝上一大碗滚热的姜糖水,你且告诉他,他若是敢在场上磕了碰了,且看我以后让不让他再参加这什么综武社!连击鞠社他都甭想再去!”
赤兔唯唯喏喏地应了,一溜烟儿地跑下了观众席去寻燕四少爷,燕大太太不放心地盯着他一路而去,却无意间看到了不远的看台某处,自己的丈夫披了件素黑的披风,不显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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