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先生恨得不能,心中挣扎了半晌,最终只得颓然道,“我腹中有些不大舒服,改日吧。”
在座的太太们又不是傻子,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晚了。
燕五姑娘闷闷不乐地不再吱声,崔晞笑着望向燕七:“小七问。”
燕七道:“何先生的舞技全京都都是有名儿的,记得当年先生从宫中出来时,好几户我们这样的人家儿都抢破头地去聘先生,我格外好奇,先生是如何选中了我们家来做西席的呢?”
这问题倒是中规中矩,何先生强打着精神笑道:“自是因为东家太太的诚意与为人深深打动了我……”
“哦,”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已被燕七截住,“想来也是如此,大伯母平日里便十分地敬重先生,总是对五姐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德如山,师恩似海,要五姐将先生当做父母至亲般敬奉,务须拾葚异器、扇枕温衾,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亦都十分赞佩先生的技艺和操守,以舞育人,源清流洁,先生实是此中榜样,虽说先生只是五姐一个人的师父,我们其他几个却也都对先生万分的敬重,只望先生能在燕家拥有一段最舒心的经历,也不枉我们用无尽的诚意求来的这段缘分了。”
何先生听了这番话,一时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