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春便是一阵沉默,末了轻声地道:“只因吕策他……也是真心喜爱钻研金石这件事的。”
所以不论计春还是吕策,在这一场前因后果里,谁的初心也未见得比谁更高尚。
案情水落石出,计春被上了镣铐预备带回城去,上马前想起来问燕九少爷:“我在桌上摆的那些器物本就杂乱无章,你是怎生将那样子记下来的?”
燕九少爷揣着手,慢吞吞地说话:“从事金石研究,最不能少的本事便是观察入微与一个好记性,否则那么多的史料、花纹、制式、工艺、图样,要怎么随时应用?”
计春恍然,不由一叹:“虽我也明白这道理,却不能似你一般灵活用于平时。”
“你不必惭愧,有时候是天赋在作祟。”燕九少爷慢悠悠地道。
众人:“……”
燕七对计春:“你别在意啊,这孩子说话向来不会婉转。”
众人:“……”够啦!你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
临上路前燕子恪把乔乐梓叫到一边说话:“回去仔细问问计春,把影儿投成鬼脸的法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教的。”
乔乐梓一惊:“你是怀疑他也受了‘那人’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