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晞拿着棉巾子罩上来给她揉擦发丝上的水,动作柔和又灵巧,巾子上还带着淡淡的冰菊香,“你的头发也太多了,再长长些怕要压颈子。”
“是啊,要是能去去薄就好了。”燕七道。
“去薄?剃掉一部分么?”崔晞问。
“那多难看,去薄就是把头发削出长短不一的层次感,摸起来就感觉薄了。”
“要怎么削呢?”
“西市口卖刀削面那家记得吗?就像那样削就行了。”
“我回去练练,练好了给你去薄。”
“好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两个人好像都没把这话当回事。
将燕七头发擦得半干,崔晞拿了梳子给她拢顺,然后让她坐到身前,亲手替她绾发,最后把簪子插上,四下打量了打量,没找到想要的,只得叹了一声:“今儿这瓶里的花不好看。”
“不用戴花,”燕七道,“我不就是花儿?”
崔晞笑起来,像洒在花瓣上的阳光:“说的是,这样就很好。”
“还放灯吗?”燕七看了看桌上崔晞的那盏天鹅灯,“我的那盏被挤落了。”
“不放了,形单影只的,”崔晞把小厮雨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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