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
几刻之后,她就这么狼狈不堪地跪在了阶下,像是一只丧家犬。
他无需猜测这几刻内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只需要让最在乎他的人放心,就好。
燕九少爷慢吞吞地冲着他姐做了个鬼脸。
月华初盛,轻轻地柔化了她的眼角眉梢。
经过秦执玉身前时,听见这个人哑着声音道了一声“对不起”,然而燕家伯侄两个谁也没有理会,燕子恪只管平平常常地问他侄女:“晚上想吃什么?”
“能让御厨房给做血豆腐汤吗?”燕七一边问着一边转身跟着她大伯往回走,燕九少爷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顺便插个话:“我不喝。”
“别任性,吃哪补哪。”他姐说。
“所以你才每天早上都喝牛乳的?”
“……”
“可见并无什么效用。”
“什么仇什么怨?”
燕子恪:“呵呵呵呵。”
一家三口慢慢地走入了夜色中。
秦执玉颓败地瘫坐在地,方才的满腔怨恨突然一下子溃散无踪,剩下的只有狼狈和茫然。
当差距大到无法迄及甚至无从想象,仇恨就显得分外可笑,所谓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