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燕子恪在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轻微地在呼气,半晌方又淡凉凉地道:“这个地方,是我同玄昊流徵发现的,那个时候这座岛还只是个无人的野岛。”
玄昊,流徵,这两个名字燕七并不陌生,是三友洞里与燕子恪一起刻下名字的那两个人,是他的结义兄弟,三兄弟中的一个被另一个出卖,满心怨恨地写下了遗言。
“这个洞叫做藏星洞,是流徵起的名,”燕子恪的声音始终淡凉,听不出这话里是否有着怀念亦或是讽刺,“这个洞,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每年的避暑假时,我们三个都会到这岛上小住几日,每个晚上都要到这藏星洞里来赏‘星’。”
“可这筏子太窄,躺不下你们三个吧。”燕七找了个奇怪的着眼点。
燕子恪笑起来,“我们不用筏子,”他说,“我们下水,身上拴着气囊,仰面浮在水上。水里凉快,还会置一张无腿的凹槽小几,放上酒,一边游一边赏‘星’一边喝酒,喝多了就唱曲儿,一唱曲儿,星就飞了。”
“可真好。”燕七道。
“呵呵……”燕子恪低哑着声音哼了一句什么,燕七静静听着,听他的声音渐渐明晰起来,竟是在唱曲儿,“……云海天涯两杳茫……何日功成名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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