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九天,从来不把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人前的严君禹,终于倒了下去。他躺在少年腿上,脸庞埋在对方充满草木香气的腹部,双手箍紧,牢牢抱住他纤细的腰。猛然松懈下来的神经令剧痛感放大百倍,他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心里却只有安宁与满足。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并蜷缩在心爱的人怀里,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疼!”他咬牙低语,干枯的双眼慢慢沁出泪水。
祁泽抱住他消瘦的肩膀,鼻尖泛上一股酸意。他知道,若不是痛到极点,这个无比刚强的人一定不会吐露出来。这样的他令他心疼,也令他无措,恨不能以身代之。
“我会想办法救你,忍一忍好吗?”他十指插.入对方浓密的发丝里,轻轻抚摸,心如乱麻。
“我疼!”严君禹终于抓住了少年的软肋,又哪里会轻易放开?他躺在少年的怀里颤抖,完完全全释放着心底的恐惧与无助。他知道这人无论如何都会接住自己,就像上次那样。
祁泽更无措了,只好解开纽扣,把人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大兵们安静下来,继而默契地躲开,坐在不远处的狼牙却发出不齿的冷笑:装什么装?人家没来的时候,你严君禹别提喊痛,连眉头都没皱过一次!人家一来,你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