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后背的战友背叛了自己,眼前笑颜璀璨的少年也不会。这是一种烙印在灵魂中的直觉。
祁泽深感自己看走眼了,严君禹不是面热心冷,分明是面热心也热,虽然做不成情人,当朋友也是很好的。他倾身敬酒,连喝三杯后脸上浮起两团红晕,眼睛又黑又亮,像沁水的宝石,衬着雪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容貌越显妖异。
严博定定一看,心说还真让自己猜对了,来的果然是个精怪,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发小为他干那种有损声誉的事?
严君禹不敢再喝,解开军装最顶端的纽扣,悄悄吐出一口气。然而不等他调节好情绪,祁泽却换了个位置,直接坐在他沙发的扶手上,一只胳膊攀住他脖颈,半边身子往他怀里歪,凑到他耳边,吐出清醇而又灼热的酒气,“这回真够意思。以后再有赚钱的路子,我还找你。”
严君禹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少年在说什么,嗓音半哑半沉地“嗯”了一声。他感觉肩上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能隔着军装把自己的皮肉灼伤。
严博坐在对面,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是从小连妈都不让抱的严君禹?假的吧?
祁泽却不知道严君禹的尿性。他要是想跟谁拉近关系,分分钟就能称兄道弟,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