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铺平贴,凝视了一会儿,轻研墨,重舔笔,悬腕执笔,他蹙着眉,一点也不行云流水,一划一勾都尤为认真。
叶亚凑近脑袋看一个字一个字落在纸上。
“曳尾涂中”
纪淮远把毛笔轻放到砚台上,“好了。”
叶亚看不懂,歪头问道:“什么意思啊?”
纪淮远道:“这话典出《秋水》,与其留骨为贵,不如曳尾涂中。”
叶亚皱着脸,苦恼道:“您讲得我更加不明白了。”
“就是说,”纪淮远思忖顷刻,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好死不如赖活。”
叶亚:“……”
他咋寻思着这话这么不对味呢?
虽然还是不懂什么意思,叶亚还是小心地收好纸,藏在一角,等回家再来拿走,妥帖好后便与纪淮远下楼吃早餐。
楼下一堆人在等着他们俩,金钱一看他们下来,激动得快哭了,“终于来了,我快饿死了。”
“过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纪父皱眉,呵斥道。
金钱立刻敛了眉,“好的,爸。”
纪淮远带叶亚坐上位置,淡声道:“抱歉,刚写了幅字,耽搁了。”
叶亚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