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缓坡,逐渐上行。周围是茂密的树林,若是修剪得当,想必会令来访者欢欣雀跃吧。
千佐都是在最近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木村带她来过。他说,这是最后一个地方了。
一座建筑物出现在面前。虽然只能看到灰色的屋顶和墙壁,但依然能想见,过去那曾是一片崭新的洁白。千佐都知道,那装饰性极强的窗户上,玻璃几乎没有一片是完整的,要么破了,要么丢了。
这里应该是战前修建的吧。原本是德军的别墅,不过房主早早去世,之后转手多次,用途也多次转变,最后终于荒废。在废墟爱好者中,这座建筑物还很有名气呢。
路上拦了一条绳子,上面悬挂着一块“禁止入内”的木牌。为了防止绳子被解开,绳子前面还散乱堆放着一些瓦砾,如果强行进入的话,轮胎就有被扎爆的危险。千佐都停下了车。
“从这里开始,就请步行吧。”她对助手席上的甘粕说,然后拿起后座上的伞,打开车门。
一下车,寒气陡然扑来。她匆匆披上外套,撑开伞。细雨仍然下个不停。
甘粕也下了车。他望着那栋建筑,说,好怀念啊。
“上次来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