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玉晚一步下了车, 手里还抓着一封书信。
自从杭州一别,她和青萝与檀越分道扬镳,自他走后,她们先去了苏州故意泄露行踪, 让宋凛起了疑心, 再叮嘱了刘庾司故意透露了消息给他。
让他对赈灾缺粮与出征吐蕃的事情深信不疑。
之后她佯装收粮, 还曾与他见了一面,他更是以为她来趟这浑水是故意与他争粮, 下了本来收,反倒是徐良玉将开仓的粮,统统倒与他,而此时粮价已经二百三十了。
她的粮食都是起初三十文到五十文收上来的,此时不得不佩服宋凛, 他用着她的银钱,这一年来,可是翻了倍了,想到此处更是恨得牙痒痒。
进了家门,徐良玉抓着书信一头扎进了前堂。
阿姐和阿娘听说她回来了,都喜出望外,才一迈进门,就瞧着她拍着桌子笑,青萝也放下了包袱过来看她,那手里抓着的书信早被她捏得变了形。
徐良玉笑着笑着笑出了泪花,回头瞧见阿娘,站起来上前一个大步就抱住了她:“阿娘,这口恶气女儿这就出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说话间,眼泪已经生生落下。
徐挽玉在旁拿着帕子给她擦脸:“这是好事,怎么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