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病未痊愈,也许是心无杂念, 坐着坐着徐良玉也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一睁眼就在自己床上了, 迷迷糊糊摸了摸身上, 发现还是之前的中裙, 屋里一片漆黑, 才一动却是碰到了一个人, 吓得她一下清醒了。
抬头往外看看, 幔帐里层厚的也放下来了, 床上一片暗色什么也看不清。
她轻轻撩开些幔帐,外间似有烛火, 有些许微弱光亮,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她回头,李德呼吸浅浅, 就在身边。好奇怪, 是了, 好奇怪的感觉,她和一个最不可能的一个人, 同床共枕。
甚至还有不自觉的亲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翻身过来。
幔帐没有合严实,在她背后有一点亮光透进来,两个人挨得很近, 很近。
徐良玉睡不着了,她伸指,凭空在他脸上比划着描绘着他的容颜,明个他就会去赈灾了,之前在武后那就说了,她求一个粮吏,在他离开长安的时候,她也是要走的。
但是,二人却不是一路。
当日,她也是有顾虑,武后却说张良娣会随侍与他。
她说李德这条性命便是因张良娣而生的,此次赈灾,倘若他无事便也好,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