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不是那个她的人。
檀越是她尽心尽力想要护住的那个,他的脚尖就抵着她的额头,饱满光洁的额头,刚才还视若珍宝,轻轻亲了一口,她轻颤的眼帘,才还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此时分明她是跪着的那个,他是站着的那个,他怒意翻涌,却似站在千万丈的崖底一样。
账簿被他捏得簌簌直响:“把他牵扯进来的,难道不是你?”
他的声音,淡漠得很,徐良玉也不抬头:“我不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只求殿下放檀越一个自由身,我愿随殿下去赈灾,二十万石米粮分布各地,我去了,才更有用。”
之前她的计划是想尽办法脱离,想拿那个锦盒给他看,甚至想假如非带她去,那她就让张良娣半路换了她,到时候名声一放出去,本来就十分想去的张良娣定然对她感恩戴德,李德也只得将错就错安抚民心,天后也能满意,万万不会找她的麻烦,即使日后脱离不开,这件事还能推到张良娣身上去,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被李德一句话惊出一身冷汗,自然把这些都抛之脑后了。
啪地一声,账簿被李德扔了她身边,她看见他袍角在眼前一闪,便是离去的脚步声了,男人头也不回,半分来时的笑音都没有了,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