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气,林飞然的视线猝不及防地被半张惨白的脸填满了——那位半个头的老校长不知已经在林飞然旁边站了多久了,他把仅存的半个脑袋塞在林飞然和手机之间的空隙中,半张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因为他这个动作需要歪着头,所以从半个头颅中漏出的粘稠脑浆与血液正不受控制地从老先生的头部截面淌出来,滴滴答答地掉在林飞然的手机屏幕上、语文教科书上,以及胳膊上……
“啊……”林飞然毫无防备,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急忙用脚碰了一下顾凯风的椅子腿,用椅子上残留的阳气把阴阳眼压下去了。
“林飞然,起立!”阴阳眼刚消失,教室前方便传来语文老师的一声怒吼。
林飞然蔫头蔫脑地站起来,把手机压在课本下面,挨了一通训之后悲催地一直站到了中午放学。虽然心里羞愤得都快死过去了,但迫于老校长和语文老师的双重压力,直到放学林飞然也没敢再拿出手机看一眼,只好在心里把顾凯风这个臭流氓吊起来抽了八百顿。
中午放学铃一响,林飞然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出来,准备严肃谴责顾凯风擅自洗别人内裤的行为。
他已经在心中打好了八百字的腹稿,甚至还熟练地应用了“特别过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