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燥热之气尽散。
望着一袭素白纱裙的谢桥,一根竹簪随意绾起如瀑青丝,如新月清晕,清雅脱俗。正伏案抄录着什么,邓氏并未细看,也不好打搅了。
待明秀催促谢桥用膳,邓氏方才开口道:“华姐儿,凝儿她身体不适,太医束手无策,三婶娘这才来叨扰你,请求你给凝姐儿瞧一瞧。”
这一番话,她在心中反复说了许久,生硬的背下来。
谢桥接过帕子擦拭手上的水珠,似笑非笑道:“既知是叨扰,又何必再来?”
邓氏一怔。
谢桥眉眼冷清,下逐客令:“您请回罢。”
“凝儿与你走得亲近,你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对她见死不救。”邓氏陡然拔高声量,头上金钗晃动间的细碎光芒,映照得她面如金纸。“你心中的怨恨,冲着我来,凝儿她是无辜的!”
无辜?
谢桥目光一冷,讥诮道:“难道我就不无辜?”
邓氏面色大变,是了!谢桥放下狠话,哪里还会救容凝?
力气似被抽离,浑身发软,一手撑在桌子边缘微弯着身躯稳住身形。
当日太医说她能治,容霖要她给谢桥赔罪道歉。可她偏不信除了谢桥,无人能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