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袜子时,看到大脚趾上的玻璃划痕已经痊愈,伤口是光脚踩在地上时被红酒瓶口的碎玻璃扎的,不深不浅,也就疼了一两天,她连创口贴都没用。
想起那晚的孤勇,她抽了下嘴角,觉得自己可笑。
下了楼,大厅里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下门廊上小小的一盏夜灯发出微弱的暖光。
男浴室早已没了动静,电脑也关了,老板娘将玻璃门的钥匙留在了柜台上。
她拿起钥匙出了门,反身正准备锁门时,胳膊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拉住。
她迅速回头,是袁满。
他喝醉了酒,眼神迷茫,大衣里面的衬衣领口敞开着,脖子上露出两道指甲划出的血印。
像是女人弄的。
“收工了?”袁满声音飘浮。
岳竹推开他的手,继续锁门。他却一把夺了岳竹的钥匙,扔到了台阶下面。
钥匙在台阶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掉落到岳竹的电动车旁。
岳竹正要开口,他一把打横将岳竹抱了起来,一脚踹开了玻璃门。
他力量大,岳竹又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岳竹帽檐上的白色鹅毛被推到他脸上,又软又痒。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