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察到他身上变得尖锐的气息,担忧的开口。
“姐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这不是我能躲过的,就算我蜷缩在河南又有什么用,我的身份是梗在皇后心头的一根刺,注定了皇后不会罢手。”他想要嘲讽,对上她担忧的水眸,终究叹息一声。
深受先皇宠爱封为豫王的实权王爷,今上的嫡长皇子,注定是皇后野心勃勃想要扶持亲子上位的最大障碍,而且,处在他的地位,不争不抢就等于甘愿做鱼肉躺平了任由别人宰割,给不给活路也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而且,就算我愿意龟缩做人,等候父皇百年之后,闽王登基上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的存在,也会让他们母子坐立不安的。”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幽深的凤眼中掠过一丝狠色,霸道之意一闪就隐:“而且,我绝不愿意把自己以及所在乎的人身家性命寄托在仇人的恻隐之心上。既然皇后已经率先拿起屠刀,避而不战绝不是我的风格。”
“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她眉头轻锁,看着他蜡黄的俊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病容和疲惫,可那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锐意惊人,和若干年前,冷宫梅树下那个人的眼重叠起来,一抹尘封很久的旧忆闪现,让她有了几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