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合的眼里,依旧一片死灰般的黯淡。
“什么意思?”她那被接二连三震地无法思考的脑子此刻才算转动了一下,这才觉察到异样,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滚烫如烙铁,而苍白的俊脸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孱弱到了极点,而轻微的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微不可查,之前就被她忽略过去了。
她回过神,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摸,一片粘稠的湿滑,直到,触及箭杆的坚硬。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怎么没跟我说?”她焦急地问,现在这路上什么也没有,她根本没办法帮助他处理。
“我一直很讨厌我父王,可我不愧是留着和他一样血脉的孩子,骨子里完整继承了他的自私。”他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轻轻把她的手扯下来,凝着她被血迹染污的手,极轻地笑了一下,疲倦地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像是要把每一分的线条都刻入心底。
这一瞬,他的目光亮的惊人,带着浓浓的哀痛和厌弃,脱口而出的话里是无法抑制的涩意:“明明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那些姐姐不知道的隐秘根本就不该说出来,就这么带到棺材去也省的给姐姐添堵,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若我死了,姐姐都不知道我喜欢过你,或许还会嫁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