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吗……”连恰有点吃惊,但她也明白认床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实在睡不着出来待会儿也不错,也许待着待着就困了呢。”
“嗯。”
连恰不说话了,很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敲击键盘发出的声音让蓝森分外心疼按键,她打字的频率十分杂乱,一会儿一波狂风骤雨似的集中,但一会儿又可能是全然的空白,蓝森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等到一段空白时间,终于开口:“你不睡吗?”
“这段差一点,我想写完这里,要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醒了还会想的。”连恰回答得十分迅速。
蓝森不知道连恰在写什么,虽然他知道对方会写,可对这件事总没有太大的实感,直到现在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才总算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为什么连恰总说这叫“码字”而非“写”。
饮水机的热水烧开了,蓝森凭借客厅微弱的光源认出了连恰的水杯,他给连恰接了杯温水,回去想放到茶几上,可是看看连恰那眼睛眨也不眨的专注样子,又觉得也许水放凉了连恰也不会喝,于是他把杯子递到了连恰嘴边:“喝水。”
连恰完全是下意识地一个低头叼住杯子边,她喝,蓝森就喂,最后无知无觉地喝光了整杯温水,还叼着杯子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