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阮宋也着实决绝了些。
“外人可都知道了?谁将消息传过来的?”
她匆匆起身, 红玉忙捡了旁边挂着的衣服给她穿上, 嘴上仍是不停,“想必是不知道的,二爷这般注重官声的人物,怎能让这消息传出去?听说那些知道的奴役都被收拾起来, 预备发买到南边去。刚才来的是慕秋,云二夫人最信重的,这些也都是她说与我的。”
阮宁紧蹙着眉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对外边儿说的是前日,染了风寒,救治不及……这样的缘由也说得过去。”
阮宁坐到梳妆台前,闻言轻轻点头,想到阮宋,神色恍惚着,想着她冷冷的脸,冷冷的言语,虽不讨人喜欢倒有棱有角的,带着刺地存在着,这般就没了。
还有数月后的及笄礼,还没来得及办。
头转向镜子,又困惑起来,她这般着急忙慌地作甚么呢?
阮宜向来听惯了她的主意,碰上什么拿不定的事儿就喜欢同她言语。可这次到底是二叔不愿传出去的,倘或被他知晓她已经知道了,固然也不能将她如何,心里到底不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