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阮母神色莫测地看着她,脸上表情明显不信。
阮宁支起身子端过茶盏, 白玉般的手指按在茶盖子上轻轻拨了拨, 忽抬头打趣着问阮母:“您作何这么问?”
“先前我就奇怪。”阮母缓缓道, “平王是如何知晓我在扬州的, 还专程前去拜访, 回程也是碰巧,他一个王爷能连个船都坐不上?如今看来,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有你之前反对方姓小子的亲事, 连个缘由都没有, 实在不像你所为。”
她语气断然,听得出十拿九稳,阮宁知道哄骗不过去,只轻抿茶水, 掩住自己面容,装傻。
阮母看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动气,“你也别跟我装傻,我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比寻常主事夫人还多几个心眼儿,可事关女儿家的名誉贞洁,若被人发现传了出去,你可如何做人?!”
阮宁被她点破,又见她面带怒容,只得讪笑一声,“祖母,这不是没出事吗?倘或出了事,您孙女这般聪慧能干,也有法子拔丁抽楔。您想想,阿宁做过不靠谱的事多了去,也没让您担心过不是?”
阮母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一插科打诨,又想笑,又想骂,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沉着脸问道:“那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