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奴婢了……”
声似呢喃,娇语轻轻,账内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采依身子微微一动,正欲抬头用一双含水桃花眸瞧他一眼,忽觉气氛凝结,随即案前一声低沉怒喝:“大胆!”
采依吓得身子一颤,不敢再动,陆泽倚在身下靠椅上,眸色暗沉,语带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去冬本王曾截获北燕一支军队,身子受寒?”
“奴婢记得!”采依双眼一亮,目中充满崇拜。
去岁大雪倾盆,两军歇战,军中将士难免松懈。北燕驻军与大赵驻军之间封锁严密,只一处峡谷能通人,彼时陆泽来此处不久,因他名声不好,相貌精致,又是个闲散王爷,在军中威望甚弱。
这样的他,在军中无所事事,也没有军务交由他处理,便时常独自出营‘游玩’。偶然一次回来带回一个自杀的北燕士兵,极言峡谷可能有敌袭。
没人相信。这话若是一个普通士兵说的,可能还有人考虑一番,可陆泽,不过是个纨绔,将士们只在背地里说笑一番,狠狠嘲讽了他一顿,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实在因为那处峡谷地势险峻,便是晴好的日子,北燕那群蛮人也不肯从此处行军袭击,更遑论这般数九寒天。
陆泽并没有继续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