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那么个宅子定是要花上不少银两的。没想到他在这乡下还有个宅子,倒比那个更精致些,虽是个庄头,也……”又一撇嘴,“想必贪墨了不少银子。”
阮母凝眉,细细一思量,道:“这庄子每年送一次年礼,除了银钱,其他的鸡鸭鹅牲畜各二十只左右……庄子依山,那山也是在咱们田契里的,各样走兽也有许多,我都将那些折了银子存下来,每年统共也有一千多两,可是还比京畿庄子多出许多,他还能贪多少呢。嗨,自许久之前和你母亲来过一次,我也就没再来了,只托了窦大看着,按说他也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老人……”
“所以人心难测呢。更不要说过了这么多年没人来,胆子肥了也是有的。”
“至于他怎么贪的钱,这两天细细查了就是。”
……
次日一早,窦大就领了人过来,不过几十个人,恭敬站在院里等待。阮宁站在祖母身边,将一众人细细打量了,眼中微芒闪过。
眼前这些人穿得很体面,相对于农户的体面。虽是粗布衣裳,却也整整齐齐,像是簇新的一般。阮宁四个大丫鬟中只有墨衣是外面的,墨衣家里也是农户,不过到底在京畿,她每个月又有一两银子的月例,也不过如此。而他们手上长满粗茧